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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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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壞回到房間,看到門口南紫露正靠在樹下輕輕看著天空,一面數著星星:“一百零一,一百零二……呀,重來……”

“露露。”蕭壞親昵地叫著,然後把跑過來的南紫露抱在懷裏,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。

南紫露忽然全身如同觸電一般——記得當初哥哥說要為自己變魔術,結果買了那高價的香雪花雕,那時和蕭哥哥的擁吻是那般親昵,也是那麽令人回味。

南紫露並沒有問蕭壞為什麽吻她,她只是掂起腳尖,伸出舌頭來,在哥哥的口腔裏拼命地表達自己的愛意。

這般吻著,似乎一切都升華了。

蕭壞忽然感覺到自己就像空中的星星那般寂靜,心靈潔白地如同一片羽毛。他半蹲下來,靠在樹下,然後把南紫露抱在懷裏:“露露,你會跳舞嗎?”

“會呀。我還專門學個舞蹈課呢,是荊姐姐一定要我學的。”

“那教哥哥跳舞好不好?”

“哥哥不會嗎?好呀。我去房間拿音樂。”

“不用了,這般寂靜的花園,還有風,就是最好的音樂了。”

南紫露跳了起來,執著蕭壞的手:“哥,來,這是第一步……”

※※※

遠遠地看到蕭壞走到羽南大學門口,站在梅花下的一個女孩子臉上樂開了——上次她聽說傳言,蕭壞能用一根金針隨手治療西瑤嬌萌,而蕭壞此刻可是水漲船高,聽說許多美女都和他扯上關系呢!而且宋玉那麽佩服蕭壞,可見他的詩詞造詣了。

於是這女孩苦心積慮要作出一番大事情來——一開始想著假裝懷上蕭壞的孩子。不過這是殺雞取卵的方式,只能使用一次,自己固然成名,可是和蕭壞必關系決裂。她終於想到一個好方法,此刻心下惴惴地。

當蕭壞走到身邊時,這個不算漂亮的女孩忽然身形一歪,像是被蕭壞撞中一般,整個人搖晃了一下,然後倒在地上。

——蕭壞應該會扶她一把,然後用金針隨意替她治療吧?這時節可是人來人往的高潮,然後自己故意閉著眼睛,緊緊抓著蕭壞的手……

誰知蕭壞皺了皺眉頭,目光在她額頭上輕輕一瞟,便自走開了。

那女孩等了半晌,一點都沒感覺異動,連忙偷偷睜開眼睛,忽然看到遠處飛騰過來一個大胖子,大聲嚷嚷:“那位同學怎麽了?要不要我來做人工呼吸?”

頓時,這個女孩嚇得落荒而逃。跑到遠處,她才直跺腳:蕭壞!你居然不知道憐香惜玉!

※※※

蕭壞隨意一瞟,就看出女孩身上沒有一點事情,加上這女孩又非天生麗姿,關他什麽事。蕭壞走到大階梯教室,今天恰好是少女老師韶菊的課程。這連續兩三個月來,蕭壞逃課無數,而班級的女班長對蕭壞心生好感,自然從未記錄,教授們點名時,則由宋玉代喊一聲,勉強過關。

這時韶菊老師已早早來到教室,一襲青衫,臉頰紅嫩,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下,她靜靜站在這裏,就像在月光沙灘上一般,整個人帶著柔雅的氣息。

當蕭壞走進教室裏,韶菊看著蕭壞的眼神,忽然流露出一絲的異樣來。

這個男生哥哥,氣質好高雅!

韶菊還是孩子年齡,自然有強烈的美醜愛憎觀念。但是隨後,她就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教學之中。

而幼芙看到蕭壞姍姍來遲,早一步上去,把蕭壞拉到她的位置邊同坐:“蕭壞,最近我們球隊有比賽,你來參加吧?”她一臉可憐巴巴:“你要是站在球門,可以看到無數波濤洶湧,你要是瞧上了任何一個誰,我幼芙包你弄來電話,怎麽樣?實在找不出出色的,我就勉為其難,犧牲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你,如何?”

蕭壞聳聳肩頭:“我沒守過門,再說那麽無聊地站在球門,誰有那個閑工夫呀!”

“你……”幼芙一時無語:“什麽叫無聊地站在球門!那個是把關!你可以把那球看成是卵子,要想攻破你的大門,進入你的體內,就必須躲開你的五指關,這樣還不夠刺激呀?”

這回輪到蕭壞無語了。蕭壞連忙起身,像椅子有什麽刺到他一般,跑到後面去。

而韶菊則在臺上一本正經:“杜牧有詞:二十四橋明月夜,玉人何處教吹簫?請問,這二十四橋指的是什麽?是一座橋呢,還是二十四座橋?”

臺下頓時一片嘩然。雖然眾人都有學過,可是從來沒有仔細想到這個問題。

宋玉則沈吟著,說:“宋代有位沈括曾為二十四橋查找,可是他雖湊成二十四橋之數,但部分有重覆,甚至一些河上只為無名橋,而他也列入;記得《揚州慢》詞雲:‘二十四橋仍在,波心蕩,冷月無聲。念橋邊紅藥,年年知為誰生?’似乎只為一座;加上後來有也《二十四橋》絕句:‘斜陽古道接輪蹄,明月扶疏萬柳西。橋上行人橋下水,落花尚自怨香泥。’是屬於描寫單橋。而清代有人考察,則說:‘蓋本一橋,會集二十四美人於此’,由此可見應該為一座橋。”

韶菊頷首說:“請問有其他同學不同見解沒?”

其他人早佩服宋玉的古文詩歌功底,此刻早都鼓掌起來。

而韶菊目光一轉,忽然看到坐在最後一排正斜斜靠在窗口的蕭壞,不由升起一種奇怪的念頭——她感覺到蕭壞一定能回答上來,於是不由說:“蕭壞同學,請問你對二十四橋有什麽看法?”

蕭壞一怔,施然站了起來,說:“宋玉說的二十四橋,似乎指的是一座橋的橋名,這點我不敢茍同。揚州是水鄉之城,橋何其之多,絕對超過二十四橋之數,若是以位置地理說出這是編碼第二十四橋的橋,似乎有些牽強。我想大概是一種通稱吧,揚州風花雪夜之事多矣,大概就已此來定義‘尋花’之橋的意思吧。”

眾人頓時位為之愕然。聽到蕭壞這般侃侃而談,還公然說出“尋花”,不由佩服他的勇氣,一時眼裏都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。

而更多女孩則一臉暧昧——天,蕭壞原來是如此解得風情的男子……

韶菊頷首微笑:“兩位都說的很好,讓我大開眼界了。其實這個題目本身並無答案,不過是我一時想到而已。”可是不知怎麽,她記得蕭壞說到“尋花”兩字時,蕭壞的眼裏忽然帶著一些不屑的表情——那神情,一直晃動在她的眼前,讓她無法靜下心做其他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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